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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戀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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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SA/地底的玫瑰 (31-35)

  31.
  陽光從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相葉眨眨眼睛,半晌才找回意識,眼前是櫻井的睡顏,半張著嘴,昨晚折騰的淚乾掉黏成一團,櫻井離他很近,呼吸會不斷噴到臉上的距離。

  他緩慢挪動身子,用最不驚擾到櫻井的方式離開床鋪,赤裸的身體沒有任何痕跡,昨晚他就那樣子被抱著,安慰著,櫻井的聲音像咒語,一點一點把深處的空洞填補起來。
  
  那是愛吧。是嗎。
  
  相葉走到外頭的浴池,把自己放進水裡,天已大亮,眼前的大海波光粼粼,廣闊藍天、點點白雲、遼闊的海、溫暖的風。是自己錯估了形勢,以為自己的不夠勇敢可以藉著發情期蒙混過去。
  他故意的,明知發情期要到了卻沒帶針劑。
  他想如果自己明明想要卻又不敢,不如讓身體決定。他的發情期總是猛烈,猛烈得讓他找不到自我,沒想到最後關頭,原以為會迷失的自我還是強撐著冒出頭來。
  是他想錯了,以為自己已經想明白,當他推開櫻井為自己打完抑制劑時,他真的以為他們會那樣子結束的。沒有一個Alpha能接受這種對待,他昨晚的行為甚至可以稱得上羞辱。
  
  可他們沒有,櫻井還說愛他。那是櫻井翔第一次說愛他。
  
  相葉趴在浴池邊緣,太陽又往上爬了一點,世界是平靜的,這裡是他的千葉,曾經的他是那樣害怕這裡。很久以前泡在海裡想著死掉不知道會不會比較輕鬆呢的時候,那片海是那樣透骨的冷,那是一段任何時候都像走在荒雪中的日子,因為每天看見的景色太過相像,反而不知道日子過了多久。
  
  「雅紀?」櫻井的聲音從後頭傳來,他轉頭去看,櫻井只穿著一件內褲,站在陽台入口處看他,神情微慍。
  「怎麼了?」他往櫻井方向游,櫻井在浴池邊蹲了下來。
  他的頭被輕輕拍了一下。
  「找你找不到,還以為你跑掉了。」
  「……抱歉。」
  「你到底有多喜歡泡澡,這麼早也要泡。」
  「嘿嘿。」
  櫻井嘆了口氣,脫去身上唯一一件衣物,跟著滑下水來。
  相葉在他入水的瞬間就趴到他背上,連腿腳都要用來糾纏他,櫻井趕緊用手去拖相葉的臀,藉著水的浮力,相葉的舉動倒是沒有帶給他多大的壓力。
  相葉收緊了手臂,勒得櫻井疼,感覺出相葉的情緒,只好默默忍著,任由相葉用軀體緊緊綑住自己。
  「……最喜歡翔ちゃん了。」
  聽著這句告白裡的哽咽,櫻井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只能穩穩拖住他。
  「我知道喔,都知道的。我也最喜歡你了。」
  
  好不容易才哄得人從身上下來,睜著兩隻濕漉漉的眼睛,對上眼時有些害羞地笑了,卻沒別開眼。櫻井跟他趴在浴池邊緣看海,看太陽用察覺不到的速度往上爬,相葉把昨天沒講完的話講完了,那句話是「翔ちゃん你真的很帥啊。」
  
  櫻花放下盛開的理想,也許就能跟葉子一起留在樹上。
  他當時跟相葉說花未落盡前葉芽已經冒頭,他們可以努力停在那樣的時刻。但若想停在那刻,他們誰也不能是原本的樣子。直到昨晚他才明白,所謂配合不只是理智克制與耐心等待,儘管那本身並不簡單。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明白停在那刻需要付出的代價,照樣選擇了陪他。
  
  
  
  二宮覺得相葉跟櫻井自千葉回來有些變了,說不上來是什麼,相葉沒說,他也就不問。八月的結束同時象徵夏休的完結,他又成為一個帶菸行走的人,隨著天氣的轉冷,身子越縮越小。與去年不同,如今他身邊常有同行的人,偶爾是相葉,偶爾是櫻井,很少的時候會是松本。
  最多的是背影相像的大野智,他們連背彎曲的弧度都要一樣,二宮總愛把自己的身子靠著他走,十一月來臨時,幾個日子大冷,他上到十二樓按響電鈴,硬是捆著大野智去學校,把手放在他的口袋裡走,大野智被他凍得不行,縮著脖子扭身體,卻始終沒掙開。
  「吶,你生日禮物想要什麼?」二宮捉著他口袋裡的手,大野智的手指彎曲起來勾住他,在冷至個位數的天氣裡頭特別溫暖。
  「想釣魚。」
  「這太好辦了,我弄幾隻魚放到你家浴缸?」二宮不屑地哼了聲,把手從大野的口袋裡抽出來,插回自己口袋。
  大野智的左手跟進來再次勾住他,腳步在路面磨擦出聲,連著把大野智的願望拖長。
  「……想跟你一起釣魚。」
  
  
  
  二宮只好去找玫瑰的組員們請假。
  天海在十月初的時候,說要帶一個新挖到的Beta進組,彼時正好實驗結果出爐,二宮沒想太多,專注於手上的取樣,等他抬起頭才發現天海介紹的新人是松本潤。
  「今年夏天在我帶的地方實習,操作穩、觀念佳,最重要的是對於其他事的意識也很優秀,我看了他寫過的研究案,讓他跟著我在別的地方跑上兩個月,才跟櫻井推薦的人。」
  「大家好。」松本掃了一圈,看見二宮啊了一聲。
  「唷。」二宮抬抬手,當作招呼,低下頭取下一個樣本。
  
  得知他們的關係,天海直接把人交給他帶,中午飯點,他帶著松本上到一樓的員工餐廳,松本點了個奶油蟹肉可樂餅套餐,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沾著醬汁。
  「我沒想過你待的實驗組是這個。」
  「我沒想過會在這邊遇見你。」
  「……其實我沒想太多,知道有機會留在櫻井集團,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松本掛著無奈的笑,後來才想明白整個計畫跟風險,「你是認真的,你們都是。」
  二宮沒說什麼,松本看看四周,正值午餐時間,員工餐廳的人很多,人多吵雜講話反而安全。
  「你知道成功的話會帶來多大改變嗎?眼下AO生態都會變動的,而且不知道變好還是變壞……你就不怕成為罪人嗎?」
  「松本潤,我問你,你一個Beta為什麼要搞信息素的事?」
  「為什麼Beta不行搞信息素的事情?」
  「那為什麼Omega不能擁有更多可能性?」
  氣氛僵持著,松本帶著些微的惱意,吃飯的動作比平常更粗魯一點。反倒是二宮還是不緊不慢的解決眼前的親子丼。
  「你有沒有談過戀愛?」二宮擦了擦嘴,松本的飯也要吃完了。
  「當然有。」松本的句子可以說是從鼻腔裡哼出來的,他惱火的樣子反而減緩空氣的緊張。
  「你怎麼知道你喜歡對方?」
  「……先是長期相處,後來發現自己常常想著對方,想跟對方在一起,會一直想見他,想跟他有更親密一點的互動,大概是這樣吧。」
  「你知道嗎,我們Omega和Alpha永遠不知道自己想見對方是因為什麼,是因為自己想見,還是因為信息素太過誘人,我自己就不相信你們Beta常說的那種愛情能在Omega身上發生……或至少,永遠都有被懷疑的可能。」
  松本沉默著,他能看出他正努力消化方才的話,這是Omega跟Alpha天性造成的困境,身為Beta的松本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就如同松本說Beta永遠被排斥在信息素話題外一樣,信息素所引起的悲哀,當然也被排除在外。
  「我有個朋友……明明已經交往了,卻到現在都還在害怕,怕選錯人,怕對方不是真愛著自己,我想他也怕自己不是真的愛對方。」二宮說著相葉,卻想起大野的臉孔,他想大野智牽他的手,垂眼將要吻他的模樣,他怎麼會不知道那都是追求。他卻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悸動到底是不是喜歡。也不知道就算是喜歡,又還有沒有意義。
  「如果真如那些Alpha跟Omega所說,他們的愛情是真的,就算我們成功找到辦法又怎麼樣呢?不也沒有差別嗎?只有對自己愛情沒信心的人,才會對失去佔有別人的手段感到害怕吧。」
  他不知道他的話有沒有說服松本,儘管他知道松本想講的可能是別的事,比如更嚴峻的現實,他早考慮過那些,如今也沒有反悔的打算。
  
  儘管二宮始終不知道松本是否有被說服,但松本認真可靠的個性,在組裡穩定發揮作用,他比任何人都來得努力,白天到學校參加教授的研究計畫,晚上又趕回來熬夜盯實驗,六日更是完全沒有休息。
  可實驗並沒有因此順利起來,他們陷入瓶頸,正討論著要不要重新改變方向。二宮在這樣的十一月提出請假的要求,很快被應允了。
  
  
  
  32.
  十一月二十六日那天氣溫特別低,冷得讓人不想離開被窩,二宮頂著亂七八糟的頭毛,認命按掉鬧鈴,套上防風外套與毛帽,迷迷糊糊吃掉一個三明治,把相葉準備的便當抱在懷裡,坐在客廳等大野按鈴。大野智沒讓他等很久,九點半要到東京灣,坐著地鐵搖搖晃晃,為求簡便,大野決定到那邊再租釣竿,清晨的地鐵沒多少人,他把便當塞到大野手上,拿過大野的魚餌箱抱在懷裡,側頭往大野的身上靠過去。
  
  地鐵一路搖搖晃晃,二宮的頭就在大野肩膀上跟著前後擺動,始終沒醒。
  
  大野輕拍將自己肩膀睡麻的人的臉頰,二宮茫然的睜開眼睛,癟癟嘴又鬆開來,跟著人出地鐵。他沒看大野智心情這樣好過,不時冒出關西腔,興奮地說雖然只是三小時的船釣,但也可能大豐收,大豐收的話要怎麼處理魚貨,租好釣竿上船後大野幫他扣好救生衣背袋,船在十點準時啟動。
  二宮已經清醒了,跟著大野智的指示學著怎麼收線。風掃亂兩人的頭髮,大野的頭髮與去年相遇時比起來長了很多,金色的地方已經剪去,平日不做造型就軟趴趴地貼在臉龐。冬天的海面光照仍然刺目,他瞇著眼努力辨識大野散在風中的話語,船突然一個顛簸,二宮差點摔跤。
  二宮投下釣餌,還沒等第一條魚上鉤,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二宮覺得像顆球被大海輕輕地拋上拋下,胃袋裡的早餐跟著轉圈,他試著透過捉住大野智手臂來穩住自己,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
  「怎麼了?」
  二宮沒能說話,他怕自己開口就吐出來,只能無力搖頭。
  「暈船了?」大野智出過很多次海,很快猜到情況。
  二宮沒空理他,一個大浪正好迎面而來,隨著船的起降,早餐終於倒出胃袋。
  大野趕緊把自己的釣竿架好,接過二宮的卡在船上,手穿過二宮腋下,半扶半抱把人往後方的船艙帶,船長是一起出海多次的熟人,見狀無奈笑笑,用手示意船艙裡垃圾桶的位置。
  「你閉眼睛別看外面,我幫你開窗,冷一點會比較舒服。」
  二宮點點頭,酸意湧上,又彎身吐了起來。
  「你去……釣魚別……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檔說話,大野智坐在旁邊一臉擔憂。
  「你試著睡睡看,等你睡了我再去釣。」大野的手涼涼的,貼在冒汗的額頭上,起到很好的安撫效果。
  二宮閉起眼,不想破壞他的生日,他沒有出過海,不知道自己暈船,心中愧疚,但也知道自己聽話不再添麻煩才是最好的做法。
  幸好沒有多久就真的睡著了,大野智摸摸二宮終於放鬆一點的臉,彎身收拾好他剛才吐過的桶子。他沒有再繼續待在船艙裡,把特別幫二宮租的釣竿收起。他邊放釣餌邊想艙裡的人,其實他看出二宮不喜歡吃魚,一起行動這麼久,再遲鈍也明白,自從那次生魚片被燙熟,也知道他不吃生的。剛才放釣餌的時候滿臉嫌棄,學甩竿時也是一臉無聊,但二宮就是這樣,明明嫌棄還是跟著上船,只因為他說生日想跟他一起釣魚。
  
  他偶爾看不懂船艙裡的人,他有一種感覺,二宮是一塊冰石,他怎麼捂都捂不熱。但每當他這樣想,二宮又會在下一秒對著他笑,指著什麼東西要他看、主動靠到他身上、理所當然的搶走他的食物,甚至讓他牽他跟吻他。他覺得自己確實是被關注著的,二宮的冰冷疏離不過是錯覺。偶爾也會感到挫敗與失望,就算跟Alpha在一起也沒有這麼困難。
  
  他不只一次想問二宮為什麼。
  你何苦時而靠近,時而疏遠?
  你喜歡我的吧?
  你明知我不會在乎你身上的痕跡不是嗎?
  ……還是你並不喜歡我?
  
  他忘記釣魚應該要專心,想得太多,最終收穫慘淡。下地沒多久又活過來的二宮看著他只有幾條魚的箱子,狠狠嘲笑了一番。
  他們在碼頭邊上解決了相葉做的便當,空氣裡滿是海潮味,跟自己的氣味混在一起。浪潮規律的聲音讓人平靜,二宮縮著身子陪在他旁邊,他們沒有說話,臨近兩點的午後,陽光提供的溫度足以抗衡寒風。
  
  他們坐上回東京的地鐵,回到大樓還不到晚飯的時間,生日會因為今天的行程挪前,今晚原先就沒有再安排。
  大野看著二宮翻找著鑰匙的背影,釣魚時的那些問題擺在心裡,忍不住踏出電梯。
  「你啊,喜歡我嗎?」
  二宮翻找的動作停下來,回頭看他。
  「……大概是喜歡的吧。」大野智能感覺到二宮四周的溫度是如何隨著他的話語逐步下降。
  「我會想要見你,會想和你擁抱,可那不代表我們能一起走到最後。」
  二宮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對他們感到難過,終究還是要停止的,大野跟他說過,一個人即使沒有性慾,還是會感到孤獨跟寂寞,因為人總是需要跟別人在一起。
  當大野想陪他,他沒有拒絕,大野跟他有了友達以上的舉動,他沒有拒絕。如今大野智向他討要答案,他知道那是大野在跟自己說喜歡,想跟他更近一步,他知道他該拒絕了。
  「準備好一瓶潤滑液的話,上樓跟你睡我也願意。」二宮把空的便當盒放到地上,走到大野智面前,蜻蜓點水地碰過他的唇,「可你知道我不會有感覺的,跟我上床徒增難過,畢竟我已經被標記了。」
  
  對二宮和也來說,愛人的那種喜歡,接受大野智的資格,他已經沒有了。
  
  大野智受傷的樣子二宮沒見過,他想讓他別這樣,卻知道自己沒什麼可以做的,傷他的人就是自己。轉身背對他,這次沒有找不到鑰匙了,拿起地上的便當盒,開門躲進屋子裡。
  
  有時候他羨慕相葉雅紀,儘管痛苦難過,可是只要跨出去之後,他跟櫻井還是會慢慢的走到一起。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就算知道那份情感稱為喜歡,終究無法承擔在一起的後續。
  
  二宮把便當盒放在廚房檯子上,回臥室將自己埋進被褥之中。
  
  百分之百的心意才能是喜歡,能給予對方百分之百的自己才對得起愛情,他沒有辦法做到後者,甚至不時懷疑前者會被動搖,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拒絕大野智。
  
  
  
  33.
  他不再黏著大野智之後,相葉終於察覺不對,趁他被暖被桌封印時問他怎麼了。
  相葉是真遲鈍,十一月底的決定,眼下聖誕夜都要到了,這人才發現他們兩個劃開距離。
  他還來不及開口,門的那頭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進門的櫻井提著幾個購物袋,他把其中一個袋子放到桌上,二宮打開來看,是兩罐乳液。
  相葉之前跟櫻井抱怨冬天太乾,搞得他皮膚發癢,今天櫻井就買乳液來了。櫻井把其他東西拿到相葉房間,相葉擠一點點在手背上聞,是清淡的茉莉香味,他露出十分滿意的表情抹開,不忘推推瓶子示意二宮也擠一點。
  櫻井走回來坐下,拿起桌上的橘子剝開,掰一瓣放到相葉唇邊,相葉說聲謝謝張口吃了,才想到要繼續剛才的話題。
  二宮不在意讓櫻井知道,將心中的掙扎與矛盾略過不提,把大野問他的話說了。
  「我被標記過了,在一起對他不公平。」二宮說。
  相葉只是皺著眉頭思索著,櫻井等他們兩個塗完,把乳液拿到房間放,相葉下意識的去追他的身影,等櫻井消失在轉角才回神。
  「可是你們那個研究不是剛好能解決這個問題嗎?」
  聽他這麼說二宮笑了起來。
  「你也是很信任我的能力呢,一副我一定會成功的樣子。」
  「翔ちゃん,情況很糟嗎?」相葉轉頭去問剛坐下的櫻井。
  「實驗不如預期是常有的事情,研發原本就不容易。」
  「我覺得你一定沒問題的。」相葉拍拍二宮的肩膀,笑著跟他說。
  對於二宮為自己犧牲造成的歉疚,相葉已經可以處理得很好了。
  「我比較意外的是,我以為你多少認同Omega身上有很多不公平的情況必須被改變。」櫻井邊說邊調整自己的姿勢,好跟相葉靠得舒服一點。
  「我確實認同啊。」二宮拿起一顆橘子剝開。
  「等等,翔ちゃん當初說實驗的結果讓Omega有更多選擇的自由,對嗎?」
  「嗯。」
  「那你給大ちゃん一個機會不是才是自由?」
  「那也要實驗成功才是啊,而且……能憑著自己的意志選擇就叫自由,這份感情裡,他沒有任何逼我選擇他的手段,我是自由的。」
  二宮剝下一片橘子放進嘴裡,連帶說出來的話語都有了橘子味。
  「我選擇了不要。」
  「可是你喜歡他不是嗎?你怎麼這樣傻?」
  「因為我不相信我們能走得久,他始終是個Alpha,與其最後破局難受不如不要開始。」二宮笑笑,指指相葉旁邊的櫻井翔,「還有,我覺得你沒資格說我傻。」
  相葉總覺得自己好像聽懂了,又有哪裡不對,二宮轉移話題,跟櫻井聊起玫瑰之後的景況。
  
  等他們聊完,相葉已經睡著了。
  
  「你知道大ちゃん根本不在乎你被標記過的。」櫻井把相葉的手搭到自己背上,把人抱進房裡前跟他說。
  「我知道。可信息素相吸對我來說是種保證,我跟相葉害怕的那種Alpha一樣糟,只是我是要背負風險的Omega,所以我顯得無罪。」儘管他只把自己的信仰放在自己身上,對於觀念不同的相葉很是支持。
  「我承認大野給我的感覺很特別,甚至是唯一的,但我會永遠懷疑那是不是愛。」這是愛情信仰的問題,沒人有解。
  
  櫻井沒再勸他,抱著相葉回房了,二宮繼續吃著手上的橘子,虎兒鑽進來靠著他的腳打盹,他摸過一瓶啤酒,氣泡的刺激跟啤酒的苦味在嘴巴裡翻攪,喉間還有橘子的酸與澀。
  
  也許愛情真如他們所言,不過是生活的日積月累。可他二宮和也轟轟烈烈,隨著生物本能愛過一次,他知道愛是極痛,他痛過一次,害怕再痛。大野智的存在很特殊,但他就是害怕,他聽說過跟信息素完全無關的愛情,那是童話,只存在夢裡,不存在於現實世界。
  如今他有一個機會,那樣的愛情似乎就在他面前,他卻怎麼樣都跨不出那一步,因為愛是極痛,他對生理相吸深信不疑,那麼大野總有一天會選擇別人。
  既然如此,他寧可放手不要開始。
  
  
  
  「翔ちゃん……」
  櫻井把人小心放進被子,正要上床時,聽見相葉小聲叫他。
  「什麼?」他把床頭的燈關掉,藉著窗外的微光看相葉的臉。
  「他們兩個真的就這樣不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說不定哪天ニノ會改變心意,大ちゃん應該也是這樣想。」櫻井跟大野不常講這些,但他知道大野會選擇等,就跟之前一樣。
  相葉沒接話,往他的身上湊過來。
  「……翔ちゃん,我要生日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是沒睜開。
  「嗯,我知道,撞到發情期了不是嗎?」
  「翔ちゃん你會想試嗎?」
  「什麼?」
  「就……不打抑制劑……」
  相葉的聲音細小,幸好房裡安靜,櫻井才沒漏聽。
  「雅紀,你是在問我……想不想標記你嗎?」
  沒人回話,房裡光線不夠,櫻井看不出相葉有沒有臉紅。
  相葉沒睜眼,但能感覺櫻井往他貼過來,濕熱的唇舌覆蓋自己,直到他不得不嗚嗚出聲才被放開。
  「我想,我只怕你不願意。」相葉適應黑暗的瞳孔在月色中看盡櫻井,聽明白他扎實沉穩嗓音中的堅定情意。
  相葉從被子探出手來摸櫻井的臉,晚了下巴處已有一點鬍渣,他喜歡櫻井下顎的弧線。
  「……那我們試試吧。」
  語畢靠過去找櫻井的嘴唇,無數次相貼之後,還是能交換出身心都要震顫的吻。
  
  
  
  千葉回來後一次櫻井來家裡,二宮說過他要在實驗室過夜,順其自然的就做了。
  
  他沒在發情期,櫻井原本不打算做到最後的,打算跟之前一樣讓他用嘴幫他。
  相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了勇氣,也許抱著好玩的心思吧,翻身跨坐在櫻井身上,低下頭想吻他,被人一把按下後腦狠狠地咬,好不容易才放開了,他喘著氣學櫻井曾在他身上施為的手法,唇舌滑過耳側,啃吻他的脈搏,左手被櫻井取走攤開,十指交扣在一起。
  他撐在櫻井翔上方看他,櫻井似乎不習慣他這樣,突然覺得壓制翔ちゃん本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做吧?」他聲音沒能出全,全是沙啞的氣音。
  「你……」櫻井的手指鬆了下,抬起頭想說些什麼。
  相葉沒等他說完,沒被扣住的那隻手找到櫻井的器官,扶著那燙手的硬物對準坐了下去。
  「嗚。」沒好好潤滑過,就算他是個Omega,就算櫻井才幫過他,還是疼得他想哭,明明想帥氣的一坐直直到底的,可才撐進去半個頭他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你笨蛋嗎?」櫻井趕緊推他,讓他出去。
  撐進去的又滑了出去,櫻井坐起來,沒讓人有更多掙扎的時間,一手扣住他的腰,唇便吻了過來,另一隻手伸到股間,很快找到那還疼著的地方,探進內部緩慢且溫柔地開拓起來。
  
  等相葉回過神,自己又被櫻井壓在身下,數不清幾根手指在穴內進出,翻攪出嘖嘖水聲。他的喘息跟呻吟也被收進那人耳裡,忽然那些讓他意志不清,混亂沉迷的都從身體退了出去,來不及感到空虛,櫻井的前端抵住了穴口。
  「放鬆……雅紀,放鬆……」隨著提醒慢慢推進來的是比心中鼓噪來得滾燙的東西。
  「嗯嗯——太、太大了……嗚……」櫻井扶著他的大腿,一點一點的推到深處,直到沒入。
  「會痛嗎?」櫻井的聲音黏在耳上,敲進心裡,他看櫻井看他的眼神,噙著笑跟他搖頭說不痛。
  
  隨後被人緩慢敲打,溫柔輾壓,直到那人也不得不忘情衝撞起自己,感受他難以自禁的動情,還有放縱。
  
  那是他的初次,等一切收拾好之後,他沉著眼有些昏昏欲睡地看櫻井的臉,帶著一點占有自己的味道,櫻井睡覺喜歡把自己捆在身邊,他是甘願的,除了睡相不好的櫻井半夜又會把他踢開外沒有更多的不悅。
  他覺得櫻井給了他太多,而所有自己給出去的,也都是甘願的。
  再好不過了。
  
  
  
  34.
  大野智的畫展有個酒會,連著聖誕夜一起辦在24號,相葉接到大野打來道歉的電話,說是經紀人安排,沒有辦法。相葉說沒關係,他跟櫻井也想兩個人過。
  二宮在旁邊聽著,桌上是大野送來的邀請卡,他一張,相葉一張。
  寫著〈FreeStyle II〉黑底紅字的邀請函,本地展出到明年一月,下一站是大阪。他接到電話比相葉還早,大野問他能不能去看展,話筒裡他的聲音聽不出太多表情,還是跟以前一樣有點軟糊黏膩。他最後答應了,只說酒會他無法出席。
  學校那邊仍然冷落著,他開始想搬到玫瑰那個實驗室去,可他喜歡跟相葉一起住,相葉很好,跟他一起讓人放鬆。松本跟他在學校心照不宣保持距離,如今他跟大野也心照不宣的避開對方。太明白對方的作息,不想見就能見不到。
  
  「我二十四號不會回來,你跟櫻井在家過也沒關係。」他拆開邀請函去看裡面的姓名跟日期,一起附贈的還有一張展覽票。
  「嗯?」
  「我留在實驗室看家,其他人有活動啊。」
  「你不去嗎?」相葉指著那張酒會的邀請函。
  「不去。」
  「啊,這樣啊,好吧……」相葉抓抓頭,收起自己的那份,洗澡去了。
  
  玫瑰的實驗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詢問更多醫學方面的建議,二宮那天跟櫻井談的就是這個,他們不確定問題在哪,只能慢慢找尋。他還考慮提出休學申請,學校方面已經變成拖累,指導教授對他的冷落會使他拿不到文憑。
  事情很多,可他還行,沒有大野智,日子也還是能過得下去。
  
  
  
  他在24號下午一點多走進屬於大野的展場,隨著動線瀏覽,有興趣的畫就停下,沒感覺的就迅速通過,好一些他在大野家看過,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比如一區有上百個人偶,那些人偶有一樣臉孔,身穿不同潮流。
  倒數第二區的地方,正中間掛著一幅畫,畫本身不大,但二宮認出來了,那是他的眼睛。背後是成片的粉色,夾雜著一些翠綠。他走向前細看作品介紹,作品的名字叫琥珀。
  
  ——遇見一雙眼睛,捨不得離開,靈魂就不小心封凝在那裡。
  
  他的眼睛裡有大野的倒影。
  他想起他簽過名的畫,想到他送他的撲克牌,他想起那人,軟軟的,溫熱的,透徹的,無奈的,讓他有萬般複雜矛盾的人。
  
  「你來了。」
  大野智的聲音在後方,他沒回頭,只是盯著眼睛裡大野的倒影。
  「我做過一個夢,夢裡有你。」大野語氣平靜,聽不出那日臉孔的傷心,「後來夢醒,不知道為什麼想起夢境時常常連著靈魂兩個字。」
  「我也不懂為什麼,但你是唯一能給我這種感覺的人,知道就算不說你也大概能懂,說了你肯定會聽,聽了你必然會明白……」大野往前一步,變成一個與他平行的位置,就在他的旁邊,跟他一起看眼前的畫,「如果靈魂有溫度,我們的溫度大概會一樣吧。」
  「……大概比別人冷一點點。」二宮說,沒讓大野智再繼續說下去。
  
  「……這次展期長達半年,之後大概都不在這。」
  二宮沒說話。
  好一陣子,他才緩緩開口,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嗓音,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決定。
  「我同意你剛才說的每句話,只有一點我跟你不一樣……」二宮覺得自己該走了,他不應該再待在這裡。
  「我是不信靈魂的。」他是個科學家,他相信物質,不相信靈魂。
  
  二宮覺得自己比外頭的風還要冷,他離開的速度比任何時候還要快,推開展場的門,十二月的空氣乾燥冰冷,顫抖著摸出菸盒,漠視了法規抽菸疾行,白煙沿著他離去的路留下長痕,無數的行人跟自己一樣腳步匆匆,沒人的心能比他更亂。
  二宮太清楚了,如果不信靈魂的他必須證成靈魂,那一定是因為大野智的緣故。可他不能說,大野要的他不敢給,他擁有的已經蒸散消失,空空如也的自己最終留不住任何的人。
  
  
  
  櫻井拿著鑰匙跟晚餐開門,房裡都是相葉的氣味,連在客廳都像相葉就在自己身邊。
  相葉在被子裡等他,他扭開大衣的鈕扣,脫去襯衫,皮帶被一雙急迫的手解開來,然後被熟悉溫暖的口腔包住。
  相葉的上衣跟褲子都已經濕透了,不知道等自己等了多久,他拍拍相葉讓他放開自己,俯身去吻他汗溼的臉龐,一邊深入他口腔的每處細節,一邊除去兩人身上最後的一點障礙。櫻井發現自己儘管動情卻不再衝動了,他的判斷力一直都在那裡,讓他得以感受到每個相葉為他做的細節。
  
  「雅紀……」他進到相葉的身子裡,緩慢的律動起來,他知道相葉在乎什麼,開口叫他。
  相葉皺著眉,只是呻吟著,一雙長腿纏到腰上。
  「雅紀,我是誰?」櫻井趴到相葉的耳邊問他,這動作讓他埋得更深,相葉渾身繃緊了,額頭又冒出好一些汗來。
  「嗯嗯、快一點……」
  櫻井吻相葉的嘴角,想哄他喊自己的名字,相葉似乎沒辦法理解他的話,他只能繼續挺動腰部,讓相葉更舒服。生殖腔打開的那瞬間,櫻井原本卡在喉間的呻吟化成一聲悶哼,骨子裡的天性讓他不得不迅速退到外頭,免得自己喪失理智標記了眼前的Omgea。
  他的相葉不認得他。
  他突然知道為什麼相葉想追求那樣的愛情,他心中的難過比愛慾更多,相葉不認得他,意識到這個事實的當下,胸膛翻攪出難以言說的悲傷。他等了一陣,等相葉的呻吟漸漸平息,才又挺身把自己放進去,生殖腔已經閉合,他沒抽動太久,全數射在相葉的體內,與Alpha的交合不標記也能解決發情的問題。
  「雅紀?」他沒有退出去,摸著相葉的臉叫他。
  「……翔?」相葉睜開眼睛看他,他知道自己被看進眼底了。
  櫻井聽見自己的名字突然湧上淚意,沒真的哭,他心疼自己的Omega有這樣的體質,卻又發現這人愛自己那樣深,他覺得自己遇見的這個Omega特別好,無以倫比。
  「你失去意識了。」他跟他說。
  「……是嗎?」相葉眨著眼睛,躺下來後的事糊成一團,只有光影,沒有更清晰的記憶。
  「沒關係,我們之後再試,下次我們不要等這麼久。」
  「對不起。」
  櫻井捧著相葉的臉,低頭吻他的眼角,另一手去撓相葉的肚子讓他笑出聲來,軟下來的東西終於退了出去,帶出混著兩個人氣味的液體,他吻相葉的笑臉,吻他臉上笑容刻出來的紋路。
  
  浴缸裡滿是肥皂泡沫,突然櫻井按著相葉的臉,湊過來咬他的鼻頭。
  「失敗了也不許再道歉。」
  相葉笑了,也去捧櫻井的臉,用力往內一按,櫻井的嘴就都起來,像隻小豬。
  「知道啦!」
  櫻井聽見後皺起臉來,變得更像豬了。
  相葉的笑迴盪在浴室裡,櫻井把水往他的方向潑,他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最後被櫻井抓住了,捆在雙腿間抱著,水被玩掉一半,只好又放新的。
  水的溫度比自己平常泡的略冷,相葉沒說,他覺得櫻井胸膛給的溫度補得剛好,讓他感覺一輩子是那樣可能。
  
  
  
  35.
  實驗終於有起色時已是夏初。
  大野智的展覽在藝術圈得到良好的評價,等他聽到消息,是櫻井翔說透過幾位藝術名流介紹,布展城市確定增加,展期宣布延長。櫻井結束所有課程,僅剩下繳交論文即可畢業,現在是公司與論文兩頭忙。
  相葉迎來自己的畢業年,正在面試工作,希望能在畢業前取得內定,他想到動物園做保育員。當他說最終目標是去非洲大草原照顧野生動物時,櫻井翔臉都綠了。這一幕二宮看了個全,趴在桌上笑得不行。
  二宮辦理休學,一週七日都在實驗室裡,實驗進入活體試驗,玫瑰的成員們都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順利,如果初步試驗成功,那代表眾人等待的自由之門已經緩緩開啟。上田帶來在集團醫院工作的前輩,一個陰柔優美、有著頹喪氣息的Omega,堂本剛。
  
  堂本剛是個很特別的Omega,他有個Alpha,每天下班的時候開超跑來接他。
  
  當他們確定生物反應跟他們預期的一樣,肯定目前方案是可行的那天晚上,他們在交誼廳喝掉一箱又一箱的酒。
  他們交換彼此身上的故事,堂本剛說他沒什麼故事好說的,說這話的時候他的Alpha就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瞪他,堂本剛蠻不在乎的樣子,中分的瀏海、約莫耳下五公分的頭髮燙著頹廢的捲,喝得微醺,懶懶散散地往他的Alpha堂本光一身上倚。
  中丸迴避了話題,倒是龜梨又把自己的年少輕狂陳述一次,這次詳細一點,大概是年少輕狂終身標記,過了很久,發現理念終歸不合,最後那人離開了,似乎如今和別人在一起。
  後來松本提起二宮在學校遇到的閒言閒語,還有他們經歷天文系Omega自殺事件所引發的仇恨效應,他跟天海都表示擔心組裡的Omega,他們是最容易成為憤怒攻擊的對象,如今實驗離成功只有幾步之遙,結果總有一天會曝光,松本提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到時候必須有人站到幕前。
  他們提出這個問題時,上田已經醉了,拿著紅酒湊到中丸的嘴邊不斷的往他嘴裡倒,欺負中丸好像是他酒醉時最大的娛樂,中丸皺著眉滿臉痛苦的喝光,強硬的把人給按到腿上,有點怒意的要他別鬧了,上田給他一兇反而乖起來,邊說唉唷怎麼真的生氣,手卻抱著他的脖子不放,不久後安靜下來。
  龜梨跟著大家一起看完整齣戲,聳聳肩說認識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到時候我出去吧,我是Beta,至少他們的憤怒不會是針對我。」松本說。
  「那也應該我出去,是我帶你進來的,最終也是我主導的團隊。」天海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在場的Omega們沒有說話,唯二的Alpha一個不過協力還睡著,另一個只是開超跑的司機。
  「不如我跟你一起出去,兩個人分散注意力也好。」松本說完把手裡的酒喝乾,天海沒有再說,算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啊,真的讓人煩躁啊,要是社會觀念再鬆動一點就好了。」松本站起身來,走過去幫自己倒酒,倒完後拿著酒瓶開始幫眾人的杯裡添滿。
  「可那是不可能的。」二宮在松本幫自己倒酒的時候開口。
  「太困難了。」知道下個就換自己,龜梨趕緊把手上的酒喝光。
  「事情有兩個方向,分別是硬體的技術和軟體的觀念。」堂本剛的Alpha突然開口,他拿過堂本剛手裡的酒杯啜了一口,一臉嫌棄的樣子又放回剛的手上。
  「觀念的更新本來就可能落後,但至少先把技術上能解決的都解決了,觀念落後的人也就少了一些藉口。」堂本光一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堂本剛搶走話頭。
  「也就是說提供了可能性,帶人看過曙光,他們才會知道自己不用待在黑暗裡,他想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堂本剛順口接了他的話,還擅自的幫他做完解釋。
  
  櫻井來到交誼廳時帶著相葉,敬上幾杯酒,嚴肅聽著天海跟他會報詳情。
  相葉不理那些,開心的湊到二宮旁邊問是不是真的找到解除標記的辦法,聽他肯定的答覆後歡呼起來。
  「那你跟大ちゃん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所有人齊齊轉過頭來,二宮翻了一個白眼,抬手打他的頭。
  「小聲一點。」
  可惜來不及了,大家都喝了不少,二宮很快的被圍住,要他交代清楚大ちゃん的事情。
  「學長……是上次在ニノ旁邊吃牡蠣定食的那個人嗎?」松本看出相葉是個好相處的,湊到他旁邊問他,松本喝得多,又開始不斷的笑,說話還帶上撒嬌式的奶音。
  「是喔。」
  「相葉雅紀!」二宮尖起嗓子吼他。
  「哎呀!翔ちゃん救命!」相葉一點都不怕,邊笑邊往還在聽天海說明的櫻井方向跑,櫻井聽見他的喊聲,分神過來將他一把接住,護在懷裡。
  「櫻井翔我跟你沒完!」
  「大ちゃん是個畫家在辦巡展!他們之前友達以上!」櫻井翔不甘示弱地喊回來。
  「說來聽聽——我上次就知道你們不對勁——」松本又要變身掛件了,二宮起身想離他遠一點,被一把抱住。
  二宮只能把自己的事七零八落的說了,說到一半櫻井講完公事,走過來幫他補充細節,氣得他差點沒把手上的酒往他臉上潑。
  「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離人體測試還很遠的。」最後二宮倒在椅子裡,按著無比疼痛的太陽穴說。
  「總是個開始。」櫻井說完看看時間,站起身來示意要走。
  「是啊,總是個開始嘛。」相葉喝了點酒,他本來就愛笑,眼下更是滿臉歡愉。
  「總是個開始吧……」龜梨語氣有些沉。
  「都走到這裡了。」中丸摟著自己腿上睡著的Alpha對他說。
  「已經可以提交專利案,我盡快整理好報告,用最短的時間呈上去。」天海說。
  堂本光一除了那口就沒再喝,免得不能開超跑。眼下已經不耐煩了,拖著人要走,堂本剛順著他,讓他拖著自己走出去,突然又探進門內對他喊。
  「在玫瑰你軟體已經更新了,等著吧,很快就能解決技術問題了!」
  二宮笑著跟他揮手,今晚他睡實驗室裡,就跟前一晚,前前一晚一樣。
  
  
  
  也許是個開始。
  想起當初跟相葉說不打算解除標記的自己,還有已經半年沒見的人,不知道那人是否安好。
  
  實驗室總有個味道,他躺在已經習慣的沙發床上
  ,也許又能擁有開始,就算還只是個夢,但這逐步搭建的真實,讓他感到安穩。
  也許是個開始,也許真的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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