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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戀愛裡

人體掌聲鼓勵有一百種姿勢/SK&SA/文章禁轉,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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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痣

這一晚沒什麼月光,但二宮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住得高高的,這公寓的景緻很美,坪數很大,大得他能在這裡滿地打滾,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所佔用的通常只有沙發。


夜深了,後輩們拿著他給的車費回去了,稱不上前輩的前輩們也已經回去了,空蕩蕩的酒罐子被愛整潔的後輩收進袋子妥當地擺在垃圾桶旁,二宮匆匆洗了個澡。

二宮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才會把刮鬍泡當成牙膏。怎麼想都不對吧,瓶身明明差那麼多,他卻直到泡沫掉上拿牙刷的手時才意識到。

「你是吃了鎮定劑的病人嗎你。」二宮說完自己笑了,這是一句差勁的吐槽,根本不可能用。他揚起下巴,那裡確實已經泛著一點青色了。二宮沒有什麼猶豫,儘管他知道明天早上鬍子還是會再次長到需要刮掉的程度,但把弄出來的泡沫消耗掉,才不愧對自己辛苦賺的錢。

「一日圓就是一日圓。」二宮拍濕下頷,把掉到手上的泡沫抹上面頰,他動作不快,也可以說是快不起來,他對刮鬍子這件事情偶爾會冒出一種恐懼感,像中了怪物招式,被附加了負面效果那樣,很偶然地會突然心裡一驚,然後小心翼翼起來。

毛髮開始生長的時刻,差不多是在遇見京都一場寒雪的那時候。這麼說起來,他與自己鬍子打起交道的時間,還沒他踏入演藝圈來得久。

最一開始的毛髮總是生長在沒人能看見的地方,一點點一點點,用一種很稀疏單薄的樣子存在著。它們神秘且幽微,偶爾處理得不好會有些刺癢。後來有一天,他再也無法起床三十秒便出門了,那時他們什麼也不是,服裝儀容是自己的責任。


那時好像已經是五個人了,二宮有點記不清楚。他將刮鬍刀在洗手台面上輕嗑兩下,甩掉礙事的泡沫,三分之一光滑的臉頰暴露著。二宮細細地開始刮起另外一邊。他想起他們五個人聚在一起討論過粉底與保養,又尷尬地在一分鐘後草草結束話題。


他們的生活是那樣地近,以至於好像誰長了毛,是必然瞞不住的。


二宮記得他借過別人的刮鬍泡沫,一個很溫和的款式。



利—達—。



那時他還習慣這樣稱呼他的樣子。二宮記得不是很真切。他們倆都是不喜歡多帶東西的人,襪子不願意共用,但刮鬍泡可以,知道刮鬍刀不行,但牙膏可以,甜蜜的簡訊不行,但衣服可以,內褲可以。肥皂他若不願意,強迫一下就可以。而粉底之所以不行,是因他的臉皮與大野智的臉皮差太多了,色號不一樣。



大野智一度不喜歡薄荷,後來卻接受了。而他總跟大野智借用的那款,在他就要習慣起來時停產了。



喀喀。
二宮臉上的泡沫幾乎都要被刮完了。



二宮望著鏡子,端詳自己這張三十好幾的臉,鏡子裡有一雙濕透的眼睛。
二宮想,這都是因為酒的緣故。



他似乎能看見鏡子裡垂下眼的自己,但他沒有再細看了。他專心地把刮鬍刀沖乾淨,放到應放的位置。沒人知道他其實不喜歡電動的款式,但這種念舊無關緊要,也沒必要讓人知道。



二宮讓溫熱的水流在掌內盈滿,而後深吸一口氣,把臉完完全全埋進手心裡去。



水嘩啦嘩啦地流著。



再次抬眼,他的下巴乾淨整潔,像是等等走出門外就能開始錄影。除去了鬍子,他的痣忽然變得明顯起來,二宮端詳著它們。



想起這個黑點曾被那人用很濕潤的方式啃咬過。



水嘩啦嘩啦地流著。



「一日圓就是一日圓。」二宮輕輕地說,把開關轉緊。



夜已經深得不能再深,他關了燈,一夜無夢。



再照鏡時,儘管他沒有拉開窗簾,但看時間也知道天大亮了。他沒有再想起京都的雪。


用水把臉沖淨時,他的下巴有著一絲艷色,他木然地抹掉它,他的臉於是暴露在鏡子裡。


他明白,自己再也找不回那個痣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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