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A,看清楚了,是AxSxA!
前作:
Bunny Rabbit 相葉被櫻井翔第一次帶去Gay Bar時渾身不自在,他始終不覺得自己是這類人,他仍然不覺得自己喜歡男人,儘管櫻井翔顯然不能再更男人一點了。他不習慣男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不習慣讓自己的情慾赤裸裸地攤在擠滿人的房間裡變成耳語,相葉不習慣這種感覺,好像這裡的所有人都同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永久的。這種感覺讓他恐懼,他對櫻井的需要讓他動彈不得,而這間Gay Bar給他的感覺就像來自櫻井的迴音。
但櫻井沒有放棄。像是強迫他入行那樣,一次次提議要再領他回到這個房間。他第三次被帶去那間Gay Bar時,他仍然只點一杯酒精濃度不高的調酒,坐在吧檯邊看櫻井被形形色色的人拍肩打招呼。櫻井他第一次來時不過比個手勢,酒保就自動將他的酒呈到面前。而三次都點同一款調酒的相葉,三次都沒有錯過酒保將小紙傘插進杯中時的笑意。
相葉小小地抿住一口酒精,一名高大美艷的變裝皇后正高聲調笑著櫻井,問櫻井是不是真的要定下來了。
定下來自然是定下來了。他聽見櫻井說,滿臉得意地。
相葉喝下去的酒精直接嗆上耳根,只能坐在原地抓著杯子動也不動。
你會想念我的大屌的。變裝皇后不甘示弱地嚷了一句,端起他那半球形的雞尾酒杯碰上櫻井的。
櫻井搖搖頭,大笑著準備乾掉那一整杯酒,相葉看見杯中的橄欖來回滾動。
剛入夏時櫻井翔便約他一起去把頭髮剪短了,他剪得比櫻井還短,露出一大片後頸,修過的側髮再也遮不住耳釘。他始終戴著那隻櫻井送他的兔子,此去經年,他沒有動過更換的念頭。相葉望著自己手裡的蘇打飲料,想起櫻井翔問過他要不要換個位置。在他們的關係正式穩定下來之後,回家路上隨口提到的,那讓相葉搞不清楚櫻井究竟是狀似隨意,還是真的不在意。但他當下幾乎是被那個想法給嚇壞了--不,他做不到。
櫻井翔走回來的路上被另一個朋友攔住,對方伸手抓了一下他的屁股。
相葉雅紀放下了酒杯。
「小翔。」相葉湊到櫻井耳朵邊,吧檯燈不夠照亮櫻井整張臉,但他太熟悉他了,櫻井唇邊的笑意甚至沒能收回去,相葉拉住他的上臂,緊緊地抓著,感受那件襯衫下的肌肉逐漸繃緊,他幾乎就要咬住櫻井耳垂上的那頭金獅,但他沒有,他只是對櫻井說,「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櫻井的胸貼上了他,他能感覺櫻井嗅聞他的後頸,相葉側頭靠上櫻井時,覺得自己能就這樣看見在他背後、櫻井那雙閉上的眼睛。
相葉沒有再說話,櫻井鬆開他,放下喝乾的酒杯,接走相葉手上還有半杯的蘇打飲料一口喝乾,攬住他的腰帶他下了吧檯椅,接著湊過來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後說,「回家吧。」
玄關裡櫻井才關上門,相葉推著他,直到他的背抵上門板。
窄小的廊道只有一盞外出時預留的小燈,相葉的臉看不出一點酒醉的痕跡,但如果相葉沒有醉又無法解釋這一切--連鞋子都沒有脫,只是望著他直直跪下,幾乎是飢渴地匆忙解開他的皮帶扣,將他的陰莖一把掏出來放進嘴裡吸吮。
櫻井翔在喪失神智的前一秒甚至想是不是他那個酒保朋友放了什麼藥在相葉的蘇打飲料裡。酒精阻礙了櫻井翔的思路,他的血液顯然也沒有興趣奔向腦部,相葉吐出半截陰莖,雙唇含住頂端晃動,雙手滑上櫻井的腹部,讓櫻井情不自禁伸手去攀附他的手指。他們的指尖相碰後彆扭地交纏,快感從唇舌的接點開始延伸,逐步滾燙了櫻井的胯部,他的脊椎像一條水銀柱,隨著熱度向上直到他頭皮發麻,他呻吟著試圖推開相葉,但相葉狠狠地吞沒了他,接著放鬆喉口。
然後,咳嗽。
櫻井翔喘息著,在餘韻的恍惚中感覺相葉雅紀貼著他的身體慢慢站了起來,相葉湊得夠近,櫻井回神後便對上那雙晦澀不明、看不清楚情緒的眼睛,他著迷地望著那對墨黑色的瞳孔,相葉的陰莖抵在他右胯上,雙手握住他的腰然後張開來,逐步滑向他的臀部。櫻井在臀部被重重揉捏的那刻反應過來,明白今夜的相葉想要什麼。
他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櫻井扭動腰隻刺激相葉的同時雙手捧上相葉的後腦,他張嘴咬上相葉的下唇,輕輕施力後放開,反覆含弄,直到相葉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令人窒息的深吻,近乎對撞的擁抱,跌跌撞撞的腳步,以及散落四處的衣物。
「小翔。」相葉把他壓在床上,啃著他的脖子,幾乎像要哭出來那般地帶著沙啞的嗓音試探他,「小翔。」
「雅紀。」櫻井挪動著自己的腿,蹭掉相葉身上那條礙事的內褲,但在他握住相葉之前,相葉的吻沿著他的脖子一路往下,抵達胸膛,落向肚腹。
櫻井翔撐著床抬起上半身,相葉的臉在他大開的雙腿中央,櫻井翔看見自己的毛髮蹭過相葉的睫毛,那肯定不怎麼舒服,但相葉卻微笑著親吻它們。
相葉雅紀這個人喜歡粗暴一點的插入,喜歡受盡折磨後的解放,櫻井翔跟相葉做了那麼多的愛,仍然不曉得為什麼一個人能如此羞恥又如此放蕩。但此刻埋在他胯間的相葉一點也不放蕩,只是像櫻井翔這個人有什麼令人沉迷的特質那般,一臉專注親吻著櫻井的大腿與陰莖。櫻井撐著身體往下看去雙眼所及全是愛意,看得他深深吸住一口氣,幾乎要為自己這個念頭射了出來。
櫻井翔輕輕搖晃彎起的腿,試圖用大腿內側磨蹭相葉的臉頰來催促他。相葉只是又一次含住他的陰莖,同時兩手滑到他膝蓋後方,抬起櫻井的腿放到他的肩膀上。
櫻井翔才發現自己幾乎忘記被打開被準備是什麼感覺,手肘因為快感而脫力打滑,他閉眼任憑自己跌回床鋪中。相葉放開了他的下身,轉而往更隱密的地方舔去。相葉的舌尖戳進體內那一刻櫻井翔再難抑制自己的呻吟,溫暖的熱流流過所有相葉吻過的地方,他櫻井翔是一個那樣粗暴的情人,而相葉雅紀卻仍如此柔軟。
在相葉雅紀終於放開櫻井翔直起身時,下一秒櫻井已經翻身去開床頭的抽屜,翻出那罐用了一半的潤滑液。相葉難以置信地眨著眼睛,對櫻井這毫無保留的迫不及待難以置信。櫻井翔沒有理會相葉的表情,他抓著相葉的手指一根一根潤滑他們,直到相葉終於回過了神,傾身吻住櫻井的嘴,再度將他壓回柔軟的床鋪裡。
相葉雅紀望著櫻井翔被唾液跟潤滑液弄得一片狼藉的下身,他戳進櫻井孔洞裡的手指很快從一根的戳探變成兩根的刺激,櫻井低沉的呻吟隨著他的節奏敲擊他的耳膜,相葉試探性地放進第三根手指,感覺櫻井柔軟滾燙的器官迅速接納了自己。
相葉望著瀏海貼在額上、眉眼散亂的櫻井翔,這個男人做過許多事,他曾粗暴地抓住他的手腕反剪在背後,卻又握住他的喉嚨逼著他凹起背部,讓他只能絕望地貼著他的胸膛,隨著他抽插的頻率掙扎律動。他曾握住他的腳踝深深下壓,直到他幾乎被對折成半,直到相葉的陰莖抵上他的肚腹,而他櫻井卻游刃有餘地在相葉體內最深處若有似無地逗弄,直到他迫不得已掙扎起來,無助地呼喊他,最後在終於放鬆那瞬間顫抖著迎接高潮。
相葉雅紀握著櫻井的一條腿,另一手撐在他的臉側,緩緩滑進櫻井翔的身體裡。櫻井沒有閉眼,相葉凝視櫻井那對索求信任的眼睛,慢慢低下了頭。
你喜歡這樣嗎?是以往相葉在床上最常聽見的問話。
而眼下他的呻吟與櫻井的喘息對撞在一起,他望著那對瞳孔放大了的眼睛,他的世界只剩下心跳、快感與… …
「小翔。」相葉呢喃著,櫻井翔只是動了動嘴唇,相葉緩緩動了起來,汗水很快地砸到櫻井的臉上,「小翔。」
櫻井的腿上了他的腰,相葉的目光片刻都沒有移開,櫻井望著他的臉止不住地喘息與呻吟。
「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
櫻井翔在高潮時才閉起了眼,相葉又在他體內抽動了幾下,趕在他喘過氣前停下動作,深深地吻上了他。
櫻井伸手撫上相葉後頸,兩根指頭插進頭髮裡婆娑著,他感覺到相葉還硬著的陰莖從身體裡滑了出去。櫻井推推相葉的胸膛,翻身將他壓進床鋪裡。櫻井翔撫弄著相葉挺立的陰莖與陰囊,接著低頭張嘴含住它們,傾盡所能地愛撫著相葉雅紀,櫻井放鬆喉口深深地吞沒他,親吻他,讓相葉情不自禁地伸手來抓他的頭髮,他含濕手指壓入相葉的身體,微笑著勾起指頭,引來無比熟悉的那一聲呻吟。
相葉在兩根手指與他不甚熟悉的兩下嗆咳的夾擊之下射出來時,櫻井翔想起他跟相葉雅紀第一次看見彼此的那一天,月光下落寞仰頭的男人望著星空深呼吸整頓心情,讓陰影裡的櫻井翔幾乎被指尖的菸給灼傷。自那天起,疼痛以一種幽微且隱蔽的方式駐紮在櫻井的胸腔,他將疼痛透過性愛返還給相葉,以免自己不小心被虎視眈眈的都市生活碾碎。有時櫻井翔發覺自己竟然害怕,害怕相葉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害怕相葉變得勇敢,逐步茁壯起來然後離開。
相葉從餘韻中掙脫出來的第一件事情是尋找自己的眼睛。
櫻井翔意識到這點時相葉湊過來吻住了他的嘴唇。與相葉所處的這裡好像不存在任何時間,讓塵埃落定的愛是巨大的寧靜,也許是晨光也可能是深夜的陰影,櫻井翔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但他也從來不曾懼怕未知。唇舌溫存間櫻井翔又一次聽見了讓他高潮的呢喃,像晨光裡打上窗戶的雨,像山谷中撞擊的迴音,像森林聲聲不息的蟬聲,像海岸邊堆疊起伏的浪響。
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小翔……
相葉像朗誦即使求而不得也不可能放棄的禱文,滿懷愛意。
於是櫻井的疼痛全數消逝在相葉的吻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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