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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種戀愛裡

人體掌聲鼓勵有一百種姿勢/SK&SA/文章禁轉,謝謝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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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You had me at

You had me at

這個人——

二宮抱著自己的小筆電坐在咖啡廳裡,不是他文藝、不是他愛喝咖啡,更不是他愛說八卦。而是因為他家樓上裝修,周一到周六每天,早上八點開始,下午五點結束,裝修聲轟隆轟隆,除中午吃飯外,分秒不停。

 


昨天一個姓櫻井的抱著一箱海鮮來敲他的門,說自己剛搬進樓上,接下來兩周家裡裝修,打擾了真抱歉。箱子裡的是點小東西,家人的老家特產,算是見面禮,也是對接下來裝修吵鬧的賠罪。

 

 

 

二宮那時不知道箱子裡頭裝的是什麼,友善道謝,那保麗龍箱子沉甸甸的,回頭打開才發現滿滿海鮮,三分之一是他碰都不能碰的貝類。

 

 

 

然後今早八點,分秒不差,被巨大的轟鳴吵醒時他看了眼掛鐘,秒針都還沒移過二,再沒遇過比這更準時的裝修師傅了。二宮一臉睏意,爬起來想動手寫這周截止的約件,努力半小時,耳罩式耳機把腦袋都勒痛了,還是無法專心。

 

 

 

所以他二宮和也,只好,抱著自己的小筆電坐在咖啡廳,苦逼的,被迫在明媚陽光中工作。

 

 

 

真是,這麼充足的陽光,螢幕反光很強好不好,一點都不適合現代人。二宮在心裡碎念,嚼著幾塊冰糖——他不懂為什麼這間咖啡廳居然室內禁菸還有活路,可這間咖啡廳離他家最近了——用神一般的手速打著稿件。

 

 

 

然後,那個前天來自己家的編輯松本,順手幫他安裝的圈內App,叮咚一聲震起手機。

 

叮咚,嗡嗡嗡,嗡嗡嗡。

 

二宮停下腦子,看了一眼消息,上頭說有個你也許會喜歡的人在你附近。

 

 

 

然後就是這樣了。

 

 

 

這個人——

 

 

 

二宮瞇著眼睛,看著那張頭像。

 

 

 

這個人——

 

 

 

二宮看著那暱稱,照理說跟那個人應該是無關的,可二宮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拇指刷過home鍵,看著那則消息提示,上頭說這人與自己紅心指數80%。

 

 

 

這個人是——

 

 

 

二宮點開那人主頁,相簿裡沒有頭像之外的照片,可頭像卻能點開來看全圖,半個人身跳了出來,那人抓著畫筆,那雙手跟那不過才幾筆的畫,其實,包括那眉、那睫、那目、那鼻尖、那唇形、那笑容、那臉上的坑。

 

 

 

是那個人。就是那個人。

 

 

 

那個念東京藝大,跟自己談了兩年戀愛的那個人。

 

 

 

那個讓他曾經許諾,大學畢業後要去他學校映象研究學院,做一做他學弟的那個人。

 

 

 

那個畢業後,遵守了東京藝大傳統,從此音訊全無了的那個人。

 

 

 

 

 

 

 

所以這個人就是那個人,二宮荒謬得想笑,事實上他確實笑了,看看App是怎麼說的,他們非常相配,紅心指數80%。

 

 

 

他二宮和也畢業作品,拍得是一場告別。

 

配樂是心跳聲,跟著紛紛擾擾的影像時快時慢,最後在天遼地闊、杳無人煙的自然中,心跳聲終於穩定下來,慢板的節拍,二宮還記得,他那時選了很久的節拍,才選到一個屬於自己,而不讓他想起他來的。

 

 

 

在一眼望去能看見海的地方,有人把飽含象徵的物件們全數焚燒,任由風將它們帶走。

 

心跳停了幾秒,人們細聽,能聽見有東西落進水中,細微的聲響。

 

心又跳了起來,可影片已經結束了。

 

 

 

 

 

 

 

【你們就在兩百公尺內,要更進一步相認嗎?】

 

 

 

一條消息跳了出來,二宮愣了一下,他原本在刷那人的主頁,都是一些很細碎的生活瑣事,瑣碎無聊到,難以辨認他是不是就是他記憶中的那人。

 

 

 

他還想著繼續確認,儘管他單憑照片就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個人,可他卻總想要看得多一點。

 

 

 

那人卻沒給他機會,就像所有的事情一樣,那個人總是搶先一步,讓他退無可退。

 

 

 

「かず? 」跳出來的,就是這麼三字符而已。

 

 

 

松本放的照片,是他埋頭打遊戲的側臉,從後方照的,就切了一丁點的面容,連一隻完整的眼睛都沒給出來。

 

 

 

可那個人,就是這樣直白的,憑著這麼一張照片,丟出了這三個字符。

 

 

 

讓他幾乎要相信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模樣一樣。

 

 

 

讓他楞在那,不知道要不要回他。

 

 

 

 

 

 

 

戶外的陽光很明媚刺眼,這麼明亮的地方,螢幕反光得很厲害,很不利於電腦使用。

 

 

 

 

 

 

 

然後螢幕被人形的影子遮住了,二宮轉過頭,有人背著光在外頭看他,左手還捉著手機,他看見他抬起右手,慢速播放那般,輕輕叩響那片剔透的玻璃,笑著發出聲音。

 

 

 

 

 

 

 

叩叩叩,かず?

 

 

 

 

 

 

 

叩叩叩,かず!

 

 

 

 

 

 

 

叩叩叩,かず——

 

 

 

 

 

 

 

二宮抿起嘴,他不想要原諒這個人,他早已與這個人告別了。

 

 

 

二宮抿著嘴,把筆電給闔了起來,一口氣乾掉了那杯涼掉的咖啡。

 

 

 

二宮苦著臉,抱著他的那台小筆電,心裡默默罵了松本幾句。

 

 

 

 

 

 

 

二宮和也拉開咖啡廳的門,那個人的聲音還是跟以前一樣,帶著看見自己的歡欣,毫不掩飾。

 

 

 

かず。

 

 

 

二宮瞪著他,好一陣子,藝大的人都是這樣的吧,搞藝術的,對人際關係跟愛情的理解都很瘋狂的吧。這個人,知道下個月他就要升那學校映像研究科的二年級了嗎?

 

 

 

 

 

 

 

「我……」二宮抱著自己的筆電,很頹喪,他想自己怎麼就這樣呢,拍了好悲傷的一齣戲,想辦法把這個人燒去,卻在這時發現自己這般念舊。

 

 

 

那人終於露出了一點歉意,伸過手來想拿他懷裡的筆電。

 

 

 

那手跟以前一樣,就是黑了不少。

 

 

 

二宮想,自己也是藝大的人啊,雖然進的是大學院,可他也不是正常人了,要不也不會空窗這麼久,久到松本看不下去,半開玩笑的在他的手機裡裝交友App。

 

 

 

這個人啊,怎麼會出現在離以前住的地方就一條街的地方呢?

 

 

 

可這還重要嗎?不重要了吧。

 

 

 

「回家吧。」二宮嘆了口氣,無奈地幫自己的念舊找了個好藉口,「有人送我好大一箱海鮮,還有好多貝類,我吃不了。」

 

 

 

 

 

 

 

 

 

 

 

這個人——

 

 

 

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的氣味在家門關起來後咬到唇上,灌進鼻腔,二宮情不自禁地鬆開手,鑰匙框啷一聲砸到地板上,筆電不知道被放置到哪去,那人摟著自己的力道一如既往,樓上裝修的聲音仍轟隆隆地響。

 

 

 

這個人——

 

 

 

這個人啊——

 

 

 

 

 

 

 

かず。那個人咬著他的耳朵叫他。

 

 

 

對不起。這句說得比較慢些,可底下拉開他褲子的手卻很快。

 

 

 

然後他突然停下所有動作,抱著他,二宮的褲子都被他脫下一半了,這個人卻終於停下。

 

 

 

我回來了。他說。

 

 

 

 

 

 

 

二宮緩慢摸到那人皮帶上,指頭沿著金屬釦往旁邊一點一點挪,這人腰還是一樣的細,讓人生氣的細,然後他鑽進他的右邊、那人左邊的口袋,有金屬隨著他指頭的探觸嘩啦嘩啦響。

 

 

 

二宮把那發出清脆響動的物件拉出來,像拉扯一枚牽連得特別沉重的魚鉤。

 

 

 

跟剛才二宮開門的鑰匙一個模樣,旁邊多掛了一條魚,可那金屬扭製的K字符,就在那裡。

 

 

 

二宮手腕一甩,那枚K就與地上的S作伴去了。

 

 

 

二宮咬破了那人的嘴,硬是不說那句他等著的話,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契合,紅心指數80%根本是錯的,該死的大數據,他們的指數若只有80,他又何苦會這樣。

 

 

 

 

 

 

 

二宮和也喘著氣倒上那人胸膛,他懷念跟這個人上床。

 

 

 

「你胸是不是變厚了。」

 

 

 

「大概……」

 

 

 

「腹肌維持得挺好的。」

 

 

 

那人笑了,「你也維持得很好。」

 

 

 

二宮哼了一聲。

 

 

 

「還沒完呢。」

 

 

 

「海鮮我會吃了的。」那人抬起身,半摟著他,吻了他嘴角幾下。

 

 

 

「胸搬漁貨練的,我去捕魚了。」

 

 

 

二宮一邊躲他的吻,一邊回嘴,「你這魚捕很多年啊。」

 

 

 

「半年而已,回來之後……好像沒臉見你了。」

 

 

 

「就又去捕魚了?」

 

 

 

「嗯……也不是馬上,但我看了你的電影。」

 

 

 

「……」約莫是看了更不知道怎麼回來了。二宮想。

 

 

 

「對不起,開始時什麼都沒想,出海了才知道是遠洋的船。」

 

 

 

二宮簡直能看見他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周邊試探,想知道他還愛不愛他的模樣。

 

 

 

「後來遇見小潤,他一開始也不想理我……」

 

 

 

活該。二宮想。

 

 

 

「他讓我滾蛋。」

 

 

 

二宮把臉埋在那變厚的胸膛裡笑了起來。

 

 

 

那人語帶委屈,「後來我就花一半的時間堵小潤……他覺得煩了,打發我的時候會不小心說溜你的事情。」

 

 

 

二宮看得見松本後頭跟著一漁夫的模樣,可松本怎麼對自己也隻字不提呢。

 

 

 

因為松本,是當時陪著自己去海邊的攝影吧。二宮明白過來。

 

 

 

「我在隔壁的隔壁街租了房間,我問小潤為什麼你都沒有交新的男友……」

 

 

 

攬在肩上的手變緊了,「我想如果你真的走出去了,那我也該靜靜地離開了。」

 

 

 

「我向小潤要一個答案,可他說事情要你自己決定。」

 

 

 

「所以就幫我裝了App?」

 

 

 

「嗯……App是我高中學弟寫的,我拿來當日誌用,小潤當時翻了翻我的手機,說用這個。」

 

 

 

二宮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對不起。」那個人說。

 

 

 

二宮知道,計較沒有用,結局早已決定好,從再見到他的那一眼開始。

 

 

 

 

 

 

 

叩叩叩。

 

 

 

那人站在陽光裡頭彎起食指,用指節敲響乾淨透明的玻璃窗面。

 

 

 

他的答案早已給了出去。

 

 

 

 

 

 

 

可他不甘心,他必須咬牙切齒。

 

 

 

「大、野、智。」

 

 

 

「是?」

 

 

 

「去、吃、海、鮮。」

 

 

 

大野智笑了,說了聲遵命,抱著他就要爬起來。

 

 

 

二宮沒放,心跳似乎一同靜止了一秒,在二宮把嘴唇貼到大野智耳朵上的時候。

 

 

 

有什麼東西從水裡頭被勾起來了,伴隨著嶄新的日子,跟昔日的節奏。

 

 

 

二宮說得很慢,試著讓這份折磨再拖延那麼一小點時間,與大野昔日的掙扎煎熬與等待比起來,是那麼微不足道。

 

 

 

 

 

 

 

「……お帰り。」一切不過幾秒。

 

 

(完)

 

大野:喔說起來,我那個高中學弟特別喜歡吃貝類呢,他男友老家靠海,可把他樂翻了。

 

二宮:給,帆立貝。這樣啊,你學弟叫什麼來著?

大野:啊、謝謝,嗯?名字嗎?他姓櫻井,櫻井翔。

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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